天若有情之应是逢君不相识八
第八章 你生气?我委屈!
港生:呜呜呜~
Julian:哼!——to芦花第四次
后巷的黑暗处不一会就人走烟灭。
港生捏在手里的烟却折断了,手上还粘了些漏出来的烟丝,感觉有些糟糕。
他把烟扔进垃圾桶,拍了拍手,胸口有些憋闷,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,刚才听他们说话听得太过认真,屏住呼吸变成忘了呼吸。
他当做什么也没听见,淡定地走回了自己那桌,坐在那里跟刚才没有什么两样。
可是他的一双眼睛本来是染了一层酒意的湿湿漉漉、朦朦胧胧,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清亮,他的脑海萌生出一个想法,越来越清晰,他拿起自己面前还剩下的一点酒,下定决心一般地一饮而尽。
同桌的其他几人还在吵闹,只有三井高俊觉察到港生眼里细微的变化,他朝港生看了几眼,港生对上他的眼,微微有些讶异,随后相互笑了笑,又都移开了视线。
好不容易等到晚饭散了,港生立马就跑去找黑柴,他也没跟黑柴绕弯子:“你是不是跟旺角的铁头阿三有来往?”虽然是在问他,但语气却是很笃定地陈述。
黑柴最近刚因为在外面混被发现,和家里吵了一架。
现在为了不被家里扣除经济来源,正老老实实地在自家冰室打下手,他一听港生说出铁头阿三,吓得赶紧捂了港生的嘴。
等把港生拉到角落里,才发现港生不对劲:“你怎么知道这号人的?港生,你不会大学生不做出来混社会吧。”
港生心里焦急,又知道黑柴对自己的情谊很可靠,就一点也不掩饰:“黑柴,那要是当我是兄弟,你就什么都不要问。你去帮我打听一下,阿三他们是不是最近有接单,而且这个单还不小,其他多余的信息我估计你也是问不出来。”
黑柴从来没见过港生这么严肃地跟他讲话,他皱着眉,认真专注的样子带着些微的压迫感和不容抗拒,黑柴愣愣地点了头:他好像从上次病好以后,跟以前变得不太一样了......
港生以为黑柴打听怎么也要个两三天,没想到第二天中午他就跑到港大来找他,他也没进来,而是在校门口的值班室等着。
黑柴不仅打听到了港生交代的,还打听到了港生觉得他打听不到的。他为了向港生证明自己在道上还是很混得开,一收到消息,就马上来找港生。
他是看着港生从校园里跑出来的,港生跑得特别快,就跟他在外面打架打输了,后面被人追着打,要了命那样的快。
等港生站在他面前,衣服都湿了,头上的汗也没管去擦,呼吸也还没有平复就急着问他,“怎么样?有嘛?”
黑柴突然冒出一个荒谬至极的想法:大概港生问他的事情,真的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重要……可是他跟鲁德培什么关系?
黑柴给他的信息彻底坚定了港生昨天晚上的决定:他要去找Julian。
……至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。
港生最先想到的是直接打电话,又快又省力,还不用见面。
他在校园里找了个IP电话机,心想就几句话,不用紧张,但插卡的时候,自己的手还是在轻轻地抖。
他试着播了历经两世仍残存在记忆里的那个号码,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通了!港生紧了紧握话筒的手,又在嘟的一声后,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声,“喂,您好,这里是鲁德培先生的私人电话,我是鲁德培的私人助理阿成,请问您是?”
港生心里有些失望,都私人电话了,怎么是阿成接的电话,“我……”港生稍微迟钝了一下。
就这一下阿成没有给他机会说下去,“先生,不好意思,因为鲁sir这边没有存您的电话,所以如果有事找鲁sir,请您直接找我们的秘书预约,预约电话是XXXXX。抱歉,我先挂了。”
港生懵住……
他打了秘书的电话。
“您好,华夏国际四海投资集团,这里是鲁德培先生的秘书处,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?”
“我有重要的事情找鲁sir,可以安排我们见个面吗?”港生有些为难地讲,除了见面,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“好的,先生。我帮您登记一下信息,请问先生贵姓?哪个公司?因为哪个项目商谈需要见鲁sir?”
港生:……
他不善于撒谎,要临时编这么一串信息反应不过来……
还能怎么样?
他白天上课,晚上要上班,只有中午有时间。
Julian中午常去的那几家商务餐厅和酒店,他跑了个遍,要么没看到人,要么被拦了出去……
港生有些烦躁。
下个星期就期末考试了,他本来就时间紧,功课又很吃力,压力很大……不就传个消息给他么,怎么那么难,港生越来越觉得焦虑。
当天下午他打了张小姐的电话请假,“miss张,我是港生,我家里出了急事,今天恐怕不能来盛club了,可能要请个假。”
港生讲的时候心里是在滴血的,签了合同以后,按天算工费,一天的钱不少呢!
张小姐不仅让他心滴血,还补了一刀:“华港生,昨晚不是放了你一天假?你才通过了试工吧,我记得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吧。你别以为签了合同就是黄袍加身,万事大吉了,第一天正式上工就请假,我可以扣你奖金的!……所以你还要请假嘛?”
港生心痛了几痛,咬了咬牙,“张小姐,我真的是家里有事,不骗你,我也是万不得已才请假的,以后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,还请谅解!”
……
下午请好了假的港生就有些破罐破摔了,逃了剩下的课,直接去了华夏中心。
……他人也直接被拦在前台那里。
“先生,鲁sir今天下午不在。”前台的漂亮小姐烫着一头卷发,一身小香风的套装精致时尚,她笑的特别礼貌,“恐怕您在这里等也没用,鲁sir今晚应该不会回公司了。”
港生的脸色变了几变,心里有火苗在钻。
他在街边随便吃了点东西,又去了一次Julian常去的餐厅和酒店。
依旧无果。
他就去了Julian的半山别墅蹲人。
七月的香港又热又潮,屋外蚊虫又多,港生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别墅的大门,被蚊子咬了也无所谓,只是去狠狠地去拍打,有时候打扁的蚊子带着血,鲜红鲜红的,港生的眼也跟着变得通红。
蹲到了大半夜,也不见有车进出,港生想Julian大概今晚不会回这里了。
他不会去了那套公寓吧,那套他们第一次发生那种关系的公寓……
越想越有可能,港生的眼眶更红了也湿了:他不会带着那个长得和他像的人,在他们的那个公寓……
扑街!
他从来不知道要见Julian一面这么难!明明上一世见他不过是凭自己乐意的事情,是他一点也不稀罕的事情,是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!
港生就像翻滚的锅里的咕老肉,又酸又火!
他拔腿就往山下跑,半路碰到个taxi,他想也没想就拦下了,“师傅,我回家,在新界……”
taxi绕着山路下去,中环和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由整到零,由远及近,港生看着窗外想了想,跟师傅讲:“师傅,不好意思,去新界之前先去一趟湾仔的XX公寓!”
公寓楼下,港生摇下车窗,数了数楼层,那一间房是黑着的,港生虽然松了一口气,火气也没那么大,但是心里却越来越酸涩。
原来没有了Julian的偏爱,他在Julian的世界里,一文不值!
他的爱是他在他势力范围内的通行卡,一卡通的那种。
他就这么有点难过有点疲惫地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的新闻:鲁德培携鲁德培慈善基金会工作人员,一同前往南非进行为期两周的慈善救援行动。
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的港生,沮丧得要命,Julian是昨天就走了的,他感觉自己被Julian无情地戏耍和抛弃!
港生好一阵子都在这种怨妇般失落的心态中度过,期间的期末考试也稀里糊涂的过了,他估计成绩出来要惨不忍睹。
这样一想,港生心里对Julian是满腔的委屈和愤愤。
等到港生都快要把自己委屈死的时候,Julian一行人风尘扑扑从南非回来,又在无数的镁光灯中从天而降来到港大,来到他的面前。
Julian在身边走,港生在一旁引路带他去招代室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Julian,矜持斯文的Julian,礼貌疏离的Julian,眼泪毫无知觉地大颗大颗往外流。
诗诗眼尖发现了眼泪砸在地面的痕迹,他赶紧拉过三井挡住了港生,让港生稍后,“港生,你这也太夸张了吧!你怎么比我还激动,竟然激动得见到真人就哭了!”
港生被她说的一脸错愕,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哭了,他赶紧擦掉眼泪,收敛情绪,恢复正常。
跟着Julian的阿成也十分错愕,他居然看到了boss眼里闪动着不是亲近人不太轻易能觉察得出的怒火!
几百年都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了!虽然他脸上还是温和地笑着……阿成不由打了个冷颤。
……我不抽烟的鲁sir……
但是他没几天就抓到他抽烟!
……我叫阿贵,叶成贵……
但是他叫华港生!他的胸牌上写得清清楚楚:志愿者华港生!
第一次见面,他说的话全是假的!
他鲁德培居然被他一张纯良无害、温厚干净的脸所蛊惑!他最讨厌被欺骗!
他还有脸哭!小骗子!眼泪也是骗人的!装可怜博同情!
哼!叫阿贵的没一个好东西!
题外话:哦~你们两好会玩哦!
&港生你为啥不直接给前台留个留个条子请她务必交给Julian不就好了吗?其实你就是想见他~~~~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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