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若有情之应是逢君不相识五
第五章 抽烟抓现行
第一次也许是天意，第二次就多多少少有一点点刻意了，你说是吧鲁老板——to芦花第二次
虽然港生和三井高俊一样，都是去盛club，可一个是去赚钱出力的，一个是去为他赚钱出力的。
还坐了为他赚钱出力的人的免费车，港生感觉自己在三井高俊身上扒了两次皮，赚到了。
这一周他被安排在厨房，学习观看各种菜的做法。因为有些菜和甜品做一半，剩下一半还需要他在餐桌上完成，或者配合大厨完成。
第二周第三周学仪容仪态、餐桌礼仪以及了解各种酒的渊源、特色和搭配。
剩下最后一周才是真的试用期。
爱穿高跟的张小姐说：“你行不行，接待个三四桌就看得出来了，其实不用太久。”
……
这哪里是试工，这基本就是带薪的岗前培训。
所以他们不怕培养好了，人就跑了吗？
张小姐啪地一声合上手上的文件，扬着头，对港生的这个问题很是嗤之以鼻，“我们这么高级的会所这点气度和魄力都没有嘛？因噎废食、畏首畏尾那只会错失更多！”
港生呼吸一滞，脸色有些难堪……这话像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，火辣辣地疼。
一晚上都在想着这句话的港生，精神有些恍惚。
人不能走神，一走神就容易出错，尤其是港生这样白天晚上连轴转的人。
“港生！你是不是削到手了！”徐师傅把他手上带着血渍的到夺走，“哎，可惜了这么好的食材！后生仔，做事认真点了！厨房不是掉以轻心的地方。”
“对不起徐师傅，是我的错，我一定改正！”港生脸色一白，有些无地自容，“浪费的食材我赔。”
“算啦，知道你也不容易，快自己去清理一下伤口，小心感染发炎。”徐师傅拍了拍港生削痩的肩膀，“你别让张小姐知道啦，不然我也要跟着遭殃。”
港生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：“谢谢徐师傅！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！”
天气预报说最近有叫Lamar的超强台风要来。
虽然还没有正式登陆，但在阳台上的港生已经明显感觉了她的威力，火机打了半天也打不着，脸也被吹得五官错位，他彻底妥协，背过风上身半窝用手护着火机，试了几下点燃了烟。
猩红的烟火在风中一下就沿着烟身往嘴边窜，被风吹凉的嘴唇也一下就感觉到了火点的热度，港生赶紧用贴了创可贴的手把烟夹开，掉落的火星在风中散乱飞舞，转瞬熄灭。
……很像他趟过冥河时见到的流光。听人说那是为没有被牛头马面及时带回来的游魂野鬼引路的冥火，让你不会在人间飘荡找不到上黄泉转世投胎的路。
如果不及时找到路，就会魂飞湮灭，再也没有你的存在。
港生不禁又点了一根，他曾是离开黄泉的鬼，却没有消失在天地间，他还有什么可怕。
华港生，你才因噎废食，畏首畏尾。
估计是风太大了，或者是他想事情太入神了，有人在背后盯了他好一阵他才发觉。
港生虽然有些意外，但又觉得不是很意外，他掐了烟，淡定地回头打招呼：“鲁sir，不好意思又打扰到您，我这就离开。”
Julian长腿交叠，散漫地立在窗边，无动于衷地看着他，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进来。”
港生疑惑地看向他，视线相触，两人都看不出什么波澜，但港生接受到了一个信息：帮他点烟。
还有，他心情不太美丽。
港生稳了稳心神给他点烟。
Julian的头为了将就港生的身高稍稍低着，港生被风吹起的发丝像八爪鱼的触须一样在Julian的下巴拂来拂去，有几根还粘在了他的皮肤上，怎么吹也吹不开了。
埋头点烟的港生无知无觉。
Julian微微垂了垂眼眸，把眼里的波动一半藏在金丝眼镜后，一半遮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，“你叫阿贵？我没记错的话。”
“鲁sir好记性，您没有记错。”点烟的时候不觉得，一开口说话，他嘴里的酒味就往鼻子里钻，连同他温热的气息喷来，港生才发现刚才两人的动作都太过亲近暧昧……
港生手心都冒出了汗：这家伙……
他再怎么稳住自己，还是浑身不自在，Julian有太强的存在感，哪怕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，也让人无法忽视，“鲁sir还有其他吩咐嘛？”
Julian慢条斯理地吸着烟，一张清冷的脸环绕在灰白的烟雾里，“冇，多谢噻。”
“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，鲁sir。”港生有样学样地客套，然后溜之大吉。
Julian看着他的背影，不可觉察地眼露精光。
……鲁sir我不抽烟的……
哼，撒谎么？恐怕不仅仅如此。
Julian一支烟抽了没几口就按灭了，他本来也不是出来抽烟的。
今天三井带着儿子请他吃饭，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盛club， 三井在电话里有些诧异：“哎？德培君不是不喜欢那个地方吗？虽然很高兴您这样，但不需要为我们考虑，毕竟是我们要答谢您。”
几年不见，三井还是这么鸡贼，一顿饭就想把他打发，“三井，我们都是老相识了，你觉得我需要你什么答谢？”
“德培君，不要那么直白嘛，我们还要合作呢，我知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道理。”
“生意是生意，感情是感情，我一向都很分得很清楚。”
“明白，我的明白！请放心，德培君！”
带着小孩来的场合根本就不适合谈生意，Julian在三井高俊面前，扮演着长辈角色，“今天第一天，在学校还习惯吗？”
“多谢uncle关心！老师同学都很棒呢，都很热心友善，还特意办了欢迎仪式！我会多多跟同学互动，尽快打入他们的！”三井高俊有很兴奋，笑得眼睛都弯了。
“是呀，今天过来的路上，高俊还帮了同班同学呢！”三井看到儿子在学校受欢迎很是欣慰和自豪，他很看重他唯一的儿子。
Julian却是没话找话， “哦，是嘛？那很好啊！帮的什么忙？”
“这个，不方便说啦uncle，大人有大人的秘密，我们晚辈也有自己的秘密嘛……”三井高俊一脸为难。
“是不是看上什么人了？看上一定要告诉爸爸和uncle知啊！”
“哎呀，爸爸，什么呀！不是你想的那样！”三井高俊连连否认，他爸问的都什么问题？
“搜～噶！那你要加油啊我们的高俊君！不要像你uncle30了都还没有女朋友！”
三井高俊：……
拿他打趣？Jullian张了张嘴，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三井高俊，浅笑着忍下了。
直到晚饭结束，Julian都没再怎么说话，他也插不上太多话，完全就是三井他们父子在唱双簧，搞笑又温馨。
他们父子两这样的相处模式Julian见怪不怪了，可是这么好的父子关系，他却有些少见多怪。
他的父亲鲁大海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了……他现在好像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慨和感受了。
时间总是容易让人遗忘。
等了一晚上的东孝贵从后视镜里看着有些沉默的鲁德培，试着缓和气氛，“Boss，今天忙了一天很累了吧，看您脸色有点疲惫。啊～说您脸色疲惫只是关心一下您，您疲惫的样子也依然是风度翩翩，气质不凡的！呵呵！”
“呵呵呵。”Julian成功被他逗笑了，“阿贵，你同你爸爸关系好吗？”
东孝贵心头微动，想着：这是又可以深入一点了嘛，面上立马变了脸色，好像有无限的委屈和难过，“我阿爸……不好……”
车窗外霓虹五彩斑斓的灯光，透过窗上的玻璃，折射到了Julian的眼镜上，随着车轮的不断行进，眼镜上的光不断流变，像人心各异的欲望，闪闪烁烁，Julian温和地说着，带着些心疼，“哦～是嘛？”
东孝贵受到了鼓舞，侃侃而谈地说了下去。
回家路上一边抽烟一边走着的港生，被忽然而过的车子的喇叭声惊了一跳，想到自己在阳台抽烟被Julian捉到，立马心虚地把烟丢在地上，躲车的时候还不忘把它踩灭。
眼睛不自觉瞟了眼车子里面的人，脸色大变：是他看错了嘛？那个！那个人！和他好像啊！
题外话：那个卧底东孝贵只是和港生长得像哈，毕竟一个人喜欢的人通常都会是某一类型的人，李sir跟鲁老板缠斗这么多年，多多少少还是对鲁老板的喜好有所掌握的，东孝贵就是美男计哈，没有其他特别的设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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